美麗的事物對舒笛有魔力,那是一種近乎致命的吸引力。 下午睡醒時,她看到程之銜赤著上身,做引體向上。肩胛骨下沉,大臂和後背肌肉共同用力擠壓,汗水順著後脖子往下流,穿過脊樑骨的皮膚,沾溼褲子,滴落地板。小麥色的肌膚下盡是健碩有力的肌肉和線條。 不知看了多久,舒笛腦海裡始終迴盪著同一句話:我靈魂的缺失要程之銜的身體才能撫平。 —— 後來的某個夜晚,舒笛看向身後的男人,伸個懶腰,喃喃道,“主要也沒想到能在那個地方遇見你。” 程之銜特別臭屁,“怎麼?覺得老公那天晚上從天而降接你的?” —— 舒笛認為,生命裡的所有東西終將失去。在失去的持續失去,活著就是一直失去。 她的世界是苦澀乏味的黑色巧克力。 遠遠望去,只有程之銜亙古不變,明澈可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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